第(1/3)页
事情临时有变,汪思诚不得不暂时离开,离开前,他对身边的副将说道:“你待在这里,我去去就回。”
副将点头。
汪思诚翻身上马,又不放心的叮嘱一句:“我回来之前,不管发生什么事,何人命令,你们都不许离开行辕一步,否则我拿你是问!”
“是。”
汪思诚急急而去。
来到他扬州参将的衙署前,翻身下马,将马鞭甩给随从,快步进堂,口中问道:“诚意伯在哪?”
没看到诚意伯,但却看到了十几个诚意伯的兵站在堂中,随即两边一分,一个同样披着参将甲胄、留着小胡子的将官举着手中的一卷咨文走了出来,冷冷说道:“汪思诚接令!”
汪思诚心中惊疑,认出乃是诚意伯身边的田参将,不知道田参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急忙抱拳听令。
“仪真有贼,令汪思诚率所部,即刻前往仪真平贼。”田参将展开咨文,高声念。
汪思诚更惊,一时说不话来。
扬州参将署。
见汪思诚呆立不领命,田参将眉毛一挑,冷冷说道:“汪思诚,接令吧?”
汪思诚急忙抱拳:“末将有下情禀报,兵部咨文,令本将护卫两位钦差的安全,寸步不得离,诚意伯忽然调本将到仪真,本将实不敢遵从。还请田参将向诚意伯说明苦衷!”
“你是要抗命?”田参将瞪眼。
“不敢。”汪思诚躬身更低。
“果然是抗命!”
田参将冷笑一声,放下手中的咨文,又取出另一份咨文,大声念道:“流贼肆虐,江北军情紧急,扬州参将汪思诚抗命不尊,贻误军机,着即革去参将之职,贬回南京,听候发落!”
汪思诚脸色大变,抬头:“我乃扬州参将,诚意伯无权处置我……”
“平常是没有,但现在是战时,”田参将冷笑:“操江军务,诚意伯可以一言而决。至于兵部咨文,诚意伯自会向兵部解释,你有什么委屈,也到兵部去说吧!”
“你……”汪思诚双眼冒火,他清楚知道,诚意伯撤换自己,乃是因为两位钦差的查盐,虽然当日他被任命为扬州参将时,时任兵部侍郎,也就是他的老上司吴甡曾经对他有秘密叮嘱,但今日吴甡不在了,兵部的咨文也只是令他保护两位钦差,其他并没有提及。而诚意伯乃操江提督,是他的直属上级,所谓县官不如现管,作为一个参将,他实在无法和诚意伯抗衡……
“怎么?两道咨文都命令不动你汪思诚,难道你汪思诚是想要谋反吗?”
田参将厉喝。
他手下的亲兵配合的向前迈了一步。
汪思诚身边也有护卫,立刻手按刀柄,上前护卫。
双方剑拔弩张,眼看就要火拼。
汪思诚叹一声,向田参将抱拳:“可否容我向两位钦差禀报?”
“不必了!”
田参将冷冷:“诚意伯的命令,乃是你见令立刻执行,一刻也不得拖延,不然本将就有督促不利之罪!”
……
钦差行辕。
田参将带着自己的两百亲兵,忽然出现。
见到是诚意伯的江防兵,那些跪在地上的盐商家属都露出了喜色。
“换防!”
田参将拿着咨文,大步到行辕门口,将手中的咨文递给汪思诚留在现场的副将。
主将不在,又有诚意伯的命令,副将不敢不从,带着手下军士撤走,田参将的两百江防兵,变成了钦差行辕的守卫。
行辕内。
驸马都尉巩永固和御史马嘉植得到消息,都是吃惊,但不等他们出去查看,田参将就已经走进堂中,向他们抱拳躬身:“田茂才奉诚意伯之令,特来卫护两位钦差。”
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