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阿房见嬴成蟜眼睛一亮,知道嬴扶苏这次应是答对了。 心松了口气的同时,端起一樽酒,向嬴成蟜敬过去。 还没等阿房说出“我敬叔叔一樽。” 嬴成蟜就先说道:“去去去,一边玩去。” 嬴成蟜正看的爽,身边递过来一个物件。 他还以为又是哪个侄子侄女偷食,头也不转地打发了。 这话一说,原本叽叽喳喳的小家伙们都闭口不言,纷纷瞪大眼睛。 他们用一种叔父好厉害,敢和母后这般言语的目光看着嬴成蟜,其中满是崇拜。 身边一下子没了声音,嬴成蟜察觉氛围不对,慌忙一扭头。 就见到端着酒樽,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皇后。 嬴成蟜一激灵,一改方才不耐烦的口吻,举樽正声道:“怎能让皇嫂敬我,是成蟜敬皇嫂才是。成蟜干了,皇嫂随意。” 言罢,一抬手一仰脖,喝尽樽中酒。 阿房也是一饮而尽,转头看着始皇帝渐渐阴沉的脸色,心下却不再担忧。 始皇帝阴沉着脸,道:“你这逆子是在教朕如何为王乎。” “是又如何?”嬴扶苏针锋相对,道:“敢问陛下,为何下此荒谬绝伦之圣旨。” “淳于越携六儒生辱朕骂朕,君威岂可侵之。” “我入殿四视,未见淳于师及儒家门生。” “其已被朕尽数枭首,汝于玄鸟殿自寻不到。” “祸首已诛,君威已显。陛下下圣旨坑杀咸阳儒生,禁止秦国儒学。是为君威邪?非也,是为一己之私也!” 嬴扶苏对始皇帝这番奏答,前面还有些缓慢,有些不自然。 随着话语增多,越往后,其言语越是迅速,越是流利。 “昔日长平之战,武安君白起坑杀赵卒四十万,是为削赵国力,以备攻赵夺地也。今日陛下坑杀咸阳儒生,是为削秦国力,自取灭亡乎?” “危言耸听!朕又未坑杀秦国儒生,只咸阳一城之地,何以蔓至全国?你不过是想救儒家,以为朕不知乎?” “全国禁儒学,此与坑杀全国儒生何异?断人师承如焚人祠堂,都为不共戴天之仇也。陛下对儒家行此举,不啻于灭六国也。然灭六国秦可扩地增人,行数百年未有之一统也。纵六国灰烬至今未灭,依旧弊大于利。扶苏实是不懂,陛下禁儒,除收获天下儒生之敌视,内心之畅快,还能获得何物?” “三两书生之言,朕又有何惧邪?” “六国谋求复国之余孽,陛下惧之乎?” “阴沟之鼠耳。” “然此阴沟之鼠数量繁多,令秦国各地,动荡不休,令陛下难以早寐也。天下儒生数目繁多,六国谋求复国之余孽数目远远不及。陛下纵是无所畏惧,然为一时意气,而令秦生比六国余孽之乱更大灾难,值否?” 玄鸟殿内,只听得嬴扶苏朗朗之音。 今日嬴扶苏不引经据典,借古喻今。 也不说什么道德仁义,更不来什么以死相逼。 他带着师命被夺的怨气,怒意,以强硬口吻说教着始皇帝,说得始皇帝反驳越说越少。 长公子今日所言尽从利益出发,句句在理,言辞未有一句不在“利”字,此不该是长公子之言也。 看长公子身上遍布血迹,定是杀了不少人。看来陛下对儒家之举措早有预谋,着人看管长公子,长公子闯出来也。 这一番言论定是有他人指点,专为救儒家而教长公子…… 群臣与相熟之人互换眼色,对嬴扶苏如此巨大转变都很是陌生,纷纷猜测原因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