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南宫玦真给她建了同广黎王宫一致的宫殿,文瑾时常走在水榭木道,惶惶然会希望大王突然出现,把她抱住告诉她别怕,有他在。可是他并没有突然出现,连入梦都不曾有过。 近十一月里了,西南边虽然天气温暖,也是有些寒凉,下了几场冬雨,更觉得冷了。 文瑾这日正坐在水榭小楼边发呆,太久不讲话,也太久沉浸在失去爱人的悲伤中,加上小产她瘦得厉害,人精气神也不太好了,骨相还在,只是越发消瘦了,八十来斤。 “你今日穿的单薄。”蹩脚的广黎话。 南宫玦自见她,便是用她的母语在同她说话,姿态放得极低,他知晓她在恨他用脖圈拴她,但她一直逃跑,他不如此她不会害怕,他又不想给她皮肉痛苦,只能精神上打压使她惧怕不敢再逃,他是因为喜欢她才不得已栓她。 她腹中那个孩子,大夫说她根本坐不住胎。不灌药也会多半自然掉了。他的确没让保胎。没必要,敌国的龙子。生下来就是仇人。 文瑾听见是南宫玦来了,她回头看了看,他十几天没回来,想必刚从战场杀广黎百姓广黎兵马回来,一边杀着她的同胞,一边讨好着她,他病入膏肓。 她希望她在战场被广黎大将王莽或者吴信或者宋诚杀掉,然后把他的五脏六腑挑出来扔进河里喂鱼。 她也没有心情同他玩什么让他以为她爱他,然后她再杀死他的戏码。 她对他的恨国仇家恨根本掩藏不住。 文瑾看了看他血迹斑斑的长矛,有种浓烈的恨意由心底深处涌出来,文瑾只淡淡看他一眼,便将目光冷漠的收了回来,然后将头靠在水榭柱子上,看着池水出神。 南宫玦将长矛竖在墙壁,大手里拎着一只白白嫩嫩的小兔子,走到文瑾身前递给了她,“喜欢吗?回来在集市上看见,专门买给你的,软软的很可爱,像你么。” 文瑾不言。 “你知道找机会把你请来大盈多难么。傅兄把你保护太紧了。若是他不死,广黎宫不乱阵脚,你都不会出中宫吧,孤怕是找不到机会的…” 文瑾仍不作答。 “你也可以在大盈发挥你的所长,教书育人,经商,做任何你喜欢的事情。孤可以取代你的亡夫。” 文瑾手里一沉,小兔子在她手里活蹦乱跳,她生出一阵反感,手一掀把兔子翻地上跑开了。她仍然不作声。 “今日在战场上远远见你妹妹了。她在王莽身边,身手很好的,杀了我不少士兵。你如果想见她,孤把她捉来陪你!”南宫玦缓缓说,“如果你和孤说话,孤可以交代手下,见了她不杀她。” 文瑾听见他提起她的小兵妹妹宝银,便手心握了冷汗,再不能沉默,便出声了,“你别动我妹妹。你有话就说吧。” 太久不说话,近百天了,她的嗓子沙哑得厉害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