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缢-《“宠”妃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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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如今虽是宠妃,但入宫堪堪一年不到,所有人都觉得她根基未稳。

    打击是有,却不会这么郑重其事。

    要说用这手段对付淑妃之流,才算是不浪费呢。

    本是这几日还在抄经时期,云露心定才做得快些,别人大都还没完成,但出了这件事,皇后立刻从康寿宫返回钟粹宫坐镇,顺便把她们都叫了过去。

    她看云露的眼神就如当年出了怜妃遇刺的事那般,只是少了几分袒护,多了几分狠意。

    “想必钱丽仪的事你们都听说了,今日一早太后、皇上同去法华寺,眼下并不在后宫。

    因此这件事暂时由本宫全权处理。”

    这个行程云露也有耳闻,据说是太后想去打醮焚香,南康公主好奇便也想跟着去,最后就演变成了皇上陪同太后和南康公主一同前往。

    这样一来倒像是夫妻齐心,陪伴母亲左右,简单的出游也成了一家人的温馨时刻。

    怪不得皇后今日的眼神格外阴鸷。

    “还有一件事你们应该还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皇后看向云露的眼神多了几分似笑非笑,让别的妃嫔在她的引导之下亦有所回忆,“经太医查证,钱丽仪曾服用过含有迷魂引的药物。”

    这样说来,就是钱丽仪中了迷魂引,但神志尚有保留,才咬破指头写下了血字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那个血字,皇后不会大张旗鼓的去查。

    但正因为有这个字表明钱丽仪并非死于自愿,这件事才有彻查的余地。

    当然,钱丽仪的分位不低,即便当真是自缢,也要弄清楚由来。

    若换作低位嫔妃就没有这个待遇了。

    “迷魂引,这等宫廷禁药,今年竟是出现过两次。”

    淑妃接过乌茜递上来的茶,拂去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梗子,动作漫不经心,口吻却肃然。

    一些联想力强的嫔妃想到当年怜妃口口声声喊冤,而在现场被发现的也正是如今的妙修媛。

    当时更是怜妃功亏一篑没能坐上四妃之位,而皇上却因此怜惜宠幸妙修媛。

    就凭两人一失一得,如今再看,反倒更觉得妙修媛更加可疑。

    当然这也是局势变更的关系,让她们回到当初那个时段,就又会觉得云露无权无势,不可能得到宫廷禁药。

    然而她如今势头正盛,她们才在嫉妒的情况下对她有所怀疑。

    皇后淡然道:“本宫已让人把永宁宫的宫人押下去审问,能将迷魂引混在茶水中,只有宫人可以做到。

    相信此事不日就会查出真相。

    你们不可在私下妄自猜测,散步流言。”

    众人应喏,知道这就是皇后今天把她们叫来的缘由。

    钱丽仪一个高位的死显然瞒不住,那就只有摊开了和她们说,如果在结果出来前有人用这件事诋毁别人,惹得后宫人心惶惶,必然会遭受惩处。

    “淑妃妹妹和钱丽仪一向交好,这次的事还望你能协助本宫。”

    淑妃知道皇后这是不想把责任都担在自己身上,一向是她照拂钱丽仪,就想让她代为出面与钱家人解释安抚。

    其实她应不应都没有不一样,钱家人迟早还是会问到自己头上。

    毕竟官方说法总是和内部真相不一样,钱家家主只要还疼爱这个女儿,就会想知道真相。

    “娘娘所托,臣妾自当应下。”

    淑妃含笑。

    眼看着该解释的解释完了,该安抚的也安抚好了,人将要散,已被贬为伏承徵的汪婕妤急了,顾不得如今位低又不受待见,对云露怒目而视道。

    “娘娘,钱丽仪死前血书“雨”字头,阖宫上下唯妙修媛的闺名‘露’字有雨,且有能力做下这等事,您……”

    皇后心底哂笑,她就知道凭着汪婕妤的急性子,会忍不住跳出来。

    然而她话还未尽,云露不像往常那样只是出言讥讽,而是将茶盏往几上重重一搁,冷冷一笑道:“什么时候伏承徵看清了自己的位置,再来给我泼脏水不迟。

    狗仗人势,皇上的评价不算冤枉,伏承徵担着这封号倒是嚣张非常,半点没有反省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其余在场后妃一个寒噤,妙修媛向来讲究拿话噎人,还没有过这么严重的时候。

    这么明白的把只能在心里头传的东西提出来,对于爱遮掩好面子的后妃来说,伏承徵恐怕想咬死了她再自杀的心都有了。

    姜良人眼珠一转,随之提出:“臣妾以为妙修媛没有伤害钱丽仪的动机,两人不曾有过恶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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