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孤欠她,她亦是孤认定之唯一爱妻。 无论你如何接近她,但若再敢不顾她意愿伤她……” 说到这里,他眸色终于寒了两分,又寒又复杂: “殷戮,我不想伤你!” 那嗓音也沉沉携寒,重而坚厉。 殷戮直视他的眼睛,在帝懿眼中,看到了与他一样的坚决,执意。 不过也仅仅只是片刻,帝懿那股寒意已收敛得极好。 “天凉了,你身子受不得寒。” 帝懿扬出话后,亲自推着那轮椅往木楼宫殿而回。 殷戮没有拒绝。 他们似乎谈了什么,又似乎什么也没谈。 似乎得到答案,又似乎全无突破口。 回到殿宇后,帝懿让傅承祁等人为他换药,照顾他在床上躺下。 帝懿则又坐在那侧殿里,继续处理白天堆积的一切物事。 那巍峨高大的身躯,似乎永远那么稳重如山。 烛光摇曳,恍若又多一抹殷戮才可看出的孤凉。 殷戮眸色都眯了眯。 他若心情不好,可发疯,可杀戮,可不管不顾去做一切想做之事。 而帝懿,无论是何种情况,何等思绪。 饶是今日他那般刺激,帝懿还在忍着,还在为他处理西洲那些烂摊子。 因从小的环境,帝懿永远在做一个权衡利弊、稳控大局的人,在做一棵亘古不变、顶天立地、为所有人遮风避雨的苍天大树。 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,帝懿的视线扫了过来: “安心睡,孤没那般小气,更不会行偷袭之举。” 当初云惊凰与帝台隐、褚江陵、容稷等人相谈甚欢,彻夜饮酒,只要她开心,他能留下那些人在她身边。 更何况今日的殷戮。 帝懿继续处理朝政,尽量忽略心中的那些不适之感。 殷戮眸色微深。 似乎他不管不顾后,还有帝懿撑着。 而帝懿那座大山一旦倒塌,恐怕…… 兴许也是明白这些,帝懿才无论何时,都那般逼着他自己的稳重如山。 那端坐的身影,恍若令殷戮看到了无数个深夜里、在皇宫里独自撑着的他自己。 殷戮心底掠过一抹烦闷,大手一挥,“嚓”的一声,屋内所有烛光尽数熄灭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