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夫人既然知道什么是不正经的书,莫非夫人也看过?”对面的人戏谑道。 许婉宁找到了说话人的位置。 梨花树上,一身紫衣飞扬,左手拿着一个白色的坛子,右手枕在脑后,正好整以暇地俯视着他们二人。 太多的梨花遮挡住他的脸,许婉宁只看到那双古井般深不见底的眸子,嘴里说着戏谑的话,眼底却无半点笑意,顿感不妙。 “长安,我们走。”这男子不是好相与的主。 “我在这宿了一宿,到底是谁偷听谁的墙角?再说,你们打扰了我的清净,就想一走了之?” “你想如何?”许婉宁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。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提防,树上的男子笑了笑,左手一扬,手中的酒坛丢在地上。 “咔嚓。” 两个坛子碰撞在一起碎了,一股酒香扑入许婉宁的鼻尖。 “佛门重地,你竟然在此处饮酒?” 一袭紫衣翻身下了梨花树,随着他的动作,漫天的花瓣飘洒而下,他双手负于身后,步履沉稳地踩在梨花之上,本来刚才还洁白似雪的花瓣被他无情地碾入泥中。 他款款而来,声音也跟着而来。 “那老秃驴都不能耐我何,夫人却来管我,管得可真宽。”裴珩戏谑道。 可不只这一件事情。 十五那日,他站在摊子前看符,也是这个女人在后头嗤笑。 他虽然没见过这个女人,却还记得她的声音。 不熟悉的人她都管,可不就是管得宽嘛! 许婉宁顿觉警铃大作,脑子里的一根弦猛地绷紧。 慧远在许婉宁心目中,是个骗子,可在燕城,甚至远在百里的京都,整个大越,那都是神人般的存在。 他上知天文,下晓地理,甚至还有人说他能知过去未来。 纵观燕城,有爵位的只有两人,城阳侯崔禄,燕城藩王,可这二人也都奉慧远为座上宾,更不可能任意家中子嗣对慧远不敬,所以,这紫衣男子不是燕城的人。 可慧远连璋和帝都要看他几分面子,在他的地方还喝酒的人,又会是谁?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