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孚郡王府在朝阳门内大街。 哦,略略啰嗦两句,朝内北小街和朝阳门内大街相交,孚郡王府距辅政轩亲王府,其实是很近的,虽然不至于你挨着我、我挨着你,不过“转角遇见你”,说是“邻居”,亦不为过。 还有,那个什么“敕命轩军松江军团总粮台驻京城办事处”,也在朝阳门内大街上——和孚郡王府在同一条街。 睿王还在转着念头,睿王福晋又追问了:“王爷,你还没说,好看不好看呢!” “呃——” 刚说了一个“呃”字,睿王突然想起来什么,赶紧说道:“皇上的那个发箍,形制取诸泰西皇帝的冠冕,你们可不能学!不然,就真的是僭越了!” 睿王福晋一笑,“王爷把我们女人想的也太笨了!我们虽然头发长,见识却不敢那么短——哪儿能那么不懂事儿呢?” 微微一顿,“请王爷仔细看一看,这个发箍,是个什么款式?” 睿王走前两步,定睛细看,原来是香草花朵、枝蔓交缠,款式极繁,也极具匠心。 “嗯,”他放下心来,“这就好,这就好!” “好什么呀?”睿王福晋娇嗔道,“王爷,你还没说,好看不好看呢!” “好看,好看!” 顿了一顿,“年轻的王公眷属里头,十个倒有五个,梳这种‘朝天髻’?——我倒不晓得。” 睿王福晋格格娇笑,“我不说,王爷怎么能晓得?王爷如果不是打我这儿晓得的,可就有些不对头儿了!” 几个丫鬟,都抿着嘴儿,不敢笑出声来。 睿王微微发窘,被妻子小小揶揄,本来是“闺房之乐,有过于画眉者”,不过,目下不是夫妻独对,是当着下人—— 都是自家的也就罢了,可还有两个外人呀! 还好,睿王福晋没有怎么停顿,继续说了下去,也算是替丈夫解窘了: “其实,皇上进宫没多久,这个‘朝天髻’,就传到宫外头来了,也不晓得哪个第一个梳起来的,反正,目下,这个‘朝天髻’,已经是‘时世妆’了!” 顿了顿,“我觉得,这个‘朝天髻’,就是比‘旗头’好看!别的不说,‘大拉翅’又大又笨,脖子扭转起来,都不大灵光!” “不好这么说的,”睿王慢吞吞的,“皇上是皇上,宫眷是宫眷,王公眷属是王公眷属,不好胡乱比的——” 顿了顿,“别人不说,几位皇太后,梳的还是‘旗头’嘛!” “哟!”睿王福晋吐了吐舌头,“这倒是——我这嘴上,可得有个把门儿的!” 侍女们都退了出去,睿王在榻沿儿上坐了下来,摩挲着自己的脑门儿,长长的吐了一口气。 睿王福晋起身,从妆台前走过来,将靠背替睿王靠踏实了,然后,自个儿在炕几对过坐了下来。 “王爷,”她觑着丈夫的神色,“怎么我瞅着……你好像有心事似的?” “哦?”睿王摸了摸自己的脸,“是么?” “王爷,”睿王福晋微嗔道,“我‘头发长’不错,可是,你别总把我当成‘见识短’!我也不敢说自己‘见识长’,可是,老夫老妻了,你没有心事我还看不出来?——真看不出来的话,就不配做你的福晋了!” 睿王老怀甚慰,伸过手去,轻轻的拍了拍妻子的手,微笑着说道:“哪里敢说你‘见识短’?——你是我的贤内助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