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关卓凡再次翘了翘大拇指,“不错!” “王爷……策无遗算!” 关卓凡微笑着摆了摆手,随即正容说道,“‘旱线’的为难,不止于工程的为难,更在于——” 说到这儿,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,“这儿的为难!” “王爷的意思是……” “越南国内,”关卓凡说道,“上至王公,下至黎庶——那个嗣德王,就更加不必说了——对待电报的态度,较之咱们当年,其实是如出一辙的,也目电报为破坏风水、夺人魂魄之物,说服他们接受电报,可不是一日之功。” 顿了一顿,“对那些剪电报线、挖电线杆子的越南老百姓,咱们又不好在这个点儿上大开杀戒。” 再顿一顿,“‘海线’就没有这些麻烦了——眼不见、心不烦嘛!” “是!”钱鼎铭说道,“咱们的电报局,就设在海边,他们越南人连一根电报线杆子,也看不着!” 顿了顿,“不过,王爷,我以为,这场仗打过了,越南人的这儿——” 说到这儿,也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,含笑说道,“就该变过来了!不变,也得变!——形势比人强!” 关卓凡一笑,“也是。” “王爷,”钱鼎铭的语气中,有按捺不住的兴奋,“抚今追昔,我真正是说不出的感慨!” 顿了顿,“别的不说,就说电报——有电报之前,咱们和越南,通传一次音讯,非累月不能办——不,‘累月’二字,不足以状其况,应该说‘经年累月’——不然,又岂容越南一十六年‘不贡不使’?现在,奏折往返,不过数日之功,较之国内的一些地方,还要快!” 微微一顿,“顺化至防城的‘海线’接通之后,就更加不得了了!王爷,这,真正是如你所言——‘换了人间’!” 关卓凡哈哈一笑,说道:“当初,从南宁扯了两条支线出来,一条通镇南关,一条通防城,有人就不明白了,镇南关也好,防城也罢,都是荒蛮僻远之地,架通电报,所为何来?——尤其是那个‘防城’,简直听都没有听说过,电报局哪里有生意可做呢?” “他们不晓得,”钱鼎铭笑道,“法国人就是咱们最大的‘客户’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