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七九章 露骨的威胁,巨大的挑战-《乱清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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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是应该的,”曾国藩说道,“竹生署江,政绩斐然,实话实说,早就该真除了,拖到现在,已是太久了!”

    关卓凡微微一笑,说道:“赵竹生的资历,毕竟不算太深,多历练些时日,对他是有好处的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“赵竹生自‘护印’之后,先呆在上海,后到了扬州,一直没有赴江宁的本任——原先是为整顿两淮的盐务,也叫没有法子,可是,真除之后,难道还在扬州呆着不成?再者说了,两淮的盐务,已经上了正轨,用不着再株守扬州,不错眼的盯着了!”

    曾国藩心中,又开始隐隐不安了:听轩亲王的口气,赵景贤赴江宁本任,似有什么为难的地方——这个“为难”,既已无关其余,那就只能来自于江宁这个两江总督的治所本身了——

    江宁,那是湘系的大本营。

    “赵竹生给我写信,”关卓凡继续说道,“说江宁目下的情形,同涤翁在时,已经颇不一样了——”

    顿了顿,微微加重了语气,“他说,深以为忧啊。”

    曾国藩心中,大大一跳。

    果然!

    曾国藩识穷天下,想到这大半年来、江宁方面传过来的种种消息,再加上黄翼升、张平安涉及的李世忠余孽的那件大案子,他已经隐约明白,轩亲王之“难”,赵景贤之“深以为忧”,是指什么了。

    一个巨大的挑战,就要在自己面前摆开来了。

    何以为计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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