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七一章 你要做曾剃头,不要做曾刺儿头-《乱清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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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!”关卓凡说道,“不过,‘两纵两横’的情形,不能拿津唐、京津来套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“第一,‘两纵两横’太长了,不是津唐、京津可比;第二,不可能都往‘军兴’上靠——毕竟,大的征伐,既有的,都已结束了;谋划中的,则不可以公之于众。”

    “嗯,”皇帝点了点头“因此,地方的鼎力相助,尤其重要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咱们的‘两纵两横’,”皇帝说道,“京沪线、京汉线、京奉线、石太线,起点都在直隶——”

    微微一顿,“曾国藩。”

    “臣在。”

    “你方才的‘万事开头难’,说的很好!”皇帝说道,“接下来,‘两纵两横’将大举兴作,这个头,能不能开好,完全视乎朝廷、地方能不能够内外同心、上下协力?谋国端赖老成,朕寄卿以厚望焉!”

    皇帝突然以“朕”自称,并以“卿”称呼曾国藩,语气也由白而文,变得十分郑重,这个转折,本就略显突兀,加上“朕”、“卿”、“焉”出自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之口中,更令人有违和之感,可是,曾国藩哪敢“轻忽”?

    他立即跪下,“臣谨奉圣谕!精白赤心,不敢稍涉玩忽!”

    “起来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待曾国藩站起身来,皇帝微微一笑,“我就是白嘱咐一句,曾涤生是什么人?我若连曾某人都信不过,还能相信哪个呢?”

    皇帝和臣下说话,极少称呼臣下字号的;而“我若连曾某人都信不过,还能相信哪个呢”一句,更加是“含义丰富”——既可视作极高的奖谕,又包含着巨大的威压,曾国藩整个人滞了一滞,几乎又要跪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臣惶恐!臣惶恐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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